戶田先生:「伸一,權力這個東西,就像把一切都要吞噬的海嘯啊!以馬虎態度處事的人一下子會支持不住。如果沒有拚死的決意是不能面對的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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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天,我們跟隨牧口先生匆忙地趕往總本山。先生感到要來的時刻終於也到來了。在火車上他一直閉上眼睛。後來,他睜開了眼睛,像要下決意的對我說:『戶田,現在到了要奮發的時候了。這不正好是日本國犯了謗法進而勸諌的時候嗎?不能眼巴巴地讓日本滅亡的啊!』
『先生,我們努力奮鬥吧!我這個不肖戶田,身為先生的弟子,已決意傾注生命來奮鬥的啊!』
先生一面點著頭,嘴邊浮現微笑。
我認為,從嚴誡謗法的精神來看,應該動員全總本山堅決拒絶神札。不過..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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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日恭猊下、日亨御隱尊猊下面前,宗門的庶務部長對我們說:『學會也來接受神札吧!』
一瞬間,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。相信總本山必定受過軍部政府強烈的威迫吧!兩位猊下的心情定會很悲痛的。
牧口先生低下頭來聽,最後他充滿決意和威嚴的說:
『我不能服從,絶對不能接受神札的。』
這說話現仍留在我的耳邊。這一句話亦決定了學會的命運,把學會導向殉難之道、死身弘法的、身為大聖人門下的自豪的正確之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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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久,牧口先生和我被逮捕,學會亦被禁止登山。這是為了維護日蓮大聖人的遺命,不接受神札而導致的。權力的威迫是多麼恐怖,從這事可見其一端。
牧口先生不畏強權,正面的碰向他們,結果死在獄中。如果沒有了先生、沒有了學會,大聖人的精神和富士的清流便會斷絶了。這樣便是個極可悲的事實。所以學會之所以稱為佛意佛敕的團體,原因就在於此。」
戶田城聖談及為甚麼在廣宣流布的旅途上,法難會不斷發生。
── 日蓮大聖人的佛法是說明人類生命的尊嚴可貴;是為了解人類的苦惱,使人得到幸福而有的宗教。與此相反,權力則是他們以力量來支配民眾,更使人們隸屬於權力之下。這就是想支配人類的「權力的魔性」。
權勢往往利用宗教,作為一種支配民眾的手段,使人們在精神上歸服他們。
他們對屈服和協助權勢的宗教加以保護,對不順從的宗教則加以鎮壓,又或者玩弄懷柔政策。而宗教這一方面,有很多都為明哲保身而爭相迎合權勢。
可是,日蓮大聖人卻正面向權勢挑戰,為了實現民眾的幸福而教導人們;這原理和那些使民眾隸屬於他們的權勢的做法剛好相反。
從權力者的角度來看,不屈服於權力的宗教流布,是在權力支配的王國裡,另外建立一個權力所不及的精神世界,這是最危險的。因此他們便產生怨嫉和妒忌的心,希望將它剷除。這就是經文裡所說的「猶多怨嫉」了。
從這點我們亦可明白,在廣宣流布的歷程中為甚麼不能避免和權力進行劇烈的攻防戰了。
大聖人一點也不害怕當時的權勢,也從不向他們屈服,而且更悠然地說:「如果屈服於這小島主人的威嚇下,必受閻魔王的責罵啊!」
直至今天,日本的佛教可以說都一一落在權力的掌中。特別是在江戶時代,德川幕府施行檀家制度,寺院便成為了幕府的行政機構中的一個機關,負起管治戶籍的作用,佛教已完全受制於權力的管治。那些聖職者更借政治權力的餘威,隨意運用權力操縱信徒。
依賴權力的宗教,當然不會有為了民眾而改革、創造現實社會的力量。只會變成一個只求心靈安慰、逃避現實、祈願來世安穩的「死的宗教」。
一直在這種環境下保存過來的宗教,其保守、明哲保身的本質,自明治以來也沒有改變。在戰爭期間,各既成佛教宗派都迎合軍部政府,這也許是當然的事吧!
在這情況下,學會沒有違背日蓮大聖人的精神,作為一個有生命的宗教,勇敢地抵抗軍部的政治權力。喚起了這大鎮壓的,也是當然的歸結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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